机关鱼鱼

│破云同人，原创攻 林涧×秦川
 │ooc归我，人物归淮妞
 │时间线：吞海后
 │🍭写在前面的话：会有个人来爱他

　　
Chapter 2 . 范山

　　　　　　

　　秦川自诩为人清心静气，是位隐逸的手工艺品商业工作者，两次被人堵上门也只是甩其一脸“关门大吉”，自己溜得快活，权当休假。

　　反正送走不速之客，他依然能享受他的小躺椅，沏壶龙井，装模作样感叹几声岁月静好，面朝夕阳，风暖沙飞。

　　只是今天的岁月看起来不太静好。

　　

　　“秦老板！”来人执着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传统出场方式，响亮的招呼热情似拜年，隔着老大远都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喜洋洋的气氛。

　　“范山……”秦川咬牙切齿地把不太友好的招呼压下喉咙。

　　不多时，小老板——秦川执意认为来人不配称作毒枭——踩着颇为气派的步子，在三十保镖开路下停在秦川的躺椅前。

　　范山不知从哪儿赶上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潮流，大背头油光发亮。年出四十身姿健硕，颇有几分毒枭的通性，双臂却没有纹身仿佛是个正经人——据说范山早年也受过良好教育，是个白面书生。

　　范山似乎酷爱拜年式问好，这让秦川多次怀疑他是不是缺心眼，然而那鹰隼双目与象征资历的粗糙皮肤，却暗示着他并不是无能之徒。细看来，范山五官还算端正，但凡多上几根头发甚至能说上是英气。

　　当然，还得忽略他此时在秦川面前不加掩饰的讨好。

　　要不是被安阳警方截得猝不及防，范山断不会急成这副忙不迭的样子，秦川想。

　　果然，范山一开口就是段做阅读理解都能直接跳过的前因：

“秦老板，你知道——”

　　

秦川：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　　“我那间工厂有批说年底送的货，买家要提前收，我想着这也不过分。”范山接过秦川的话毫无负担，“您想，大家也得过年不是？这货送得不早不晚的，多扫人兴致。”

　　“当真？”

　　范山咳了下，挥手支退保镖，凑近压低了嗓——这就是规矩了，自己丢脸总不能广而告之——说：“去我的厂子有条小道，就您上回帮走那地儿，平常安全着呐，我给那头试货走的就是那条。这突然就被条子截了！你说这哪能啊，我那家工厂顺下去走十里就到……秦老板，你在听吗？”

　　秦川示意他继续。

　　“您能不能再帮衬我一回，报酬您随意，只要尽快运走剩下这批货，明年我……哎！秦老板……”话音未落，他眼见着秦川无所谓地起身，朝着他的宝贝柜台走去，顿时急了眼。

　　秦川撮一小把龙井叶，漫不经心地打断：“范山，你自己也说了那条路有条子，总不能扯上我去送死吧？”

　　“那当然不能啊，秦老板不是对北边那个关口最熟？就那个……对！东驿！那片走的进的可就剩您了。”

　　秦川烧开热水，走了个闲情逸致的粤式沏茶流程。

　　“我在北边还有条路，安全！条子肯定查不到。知道您不越国境线，到了地方有那边的人接应，您放心走！”

　　秦川揭开杯盖吹散浮沫，抿上一口，终于摆够了谱，修长食指在楠木桌面上叩了三声——事成的手势。

　　范山“嘿”一声如释重负，看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，被秦川摆了摆手，便识趣地抱拳一拱手，喊声保镖，踩着同来时般气派的步子捯饬上路准备去了，这回倒是没敢再扬起半分尘沙。

　　“范山……”秦川似乎心情明媚，镜片后挑起俊朗的眉。

　　事实上，秦老板的心情很已经不明媚很久了。

　　

　　一年前秦川黑吃黑反水干了票大的，把马里亚纳海沟创始人——鲨鱼整下了舒适圈，只身趁警方全力追捕鲨鱼之际，走东北穿国境线绕路南下，直奔他尘封了几个月的小铺子。

　　然而，就在秦老板与他亲爱的工艺品店重逢的路上，他，被截了。

　　秦川，一个把水搅浑，把鱼送人，深藏功与名只想享受人生的慈善主义商业工作者，险些被一群半途冒出的汉子摁在原地。

　　秦川简直不可置信。

　　事实上，当他回顾起自己的大意时，才发现那群人并不是半途冒出，而是穷追不舍。

　　他逃出生天时回头看了眼，十几个人身手矫健，保镖模样，衣着毫无特色，看不出来路。

　　秦川有丝丝迷茫，这份迷茫一直持续到他看到百米远的小丘上，那个扯着嗓子对着电话里大吼的大背头男人，似乎对此处短暂的骚乱毫无察觉。

　　秦川在脑中检索了一遍与大背头男人的恩怨，得出井水不犯河水的结论。他对范山发什么神经要阴他一把百思不得其解，只得把毒枭范山的大名狠狠嚼了几下吞进肚里，从此在心里只叫其“小老板”。

　　他自觉非常记仇。

　　

　　中国，安阳市公安局。

　　“林队？”

　　“嗯？”林涧从卷宗里回过神，“范山触到的地界应该是属于G省辖区，为什么会拨到安阳来？”

　　小警员又抱来一沓资料，解释道：“线索是直接发到市局的，按理说要转交G省第一受理。但张局的意思是，G省最近还在两广一桩大案子上抽不出人。上头协商了，借个第一线索的名头，把带队权拨给安阳……张局。”

　　进门的中年男子和蔼地应了声，坐到林涧对面。

　　“是我的意思。上个月匿名发到局里的线索信你也看过了，范山个人与安阳警方毫无交集，排除自爆反杀的可能。当时我和老魏当它只是没头没尾一个坐标，派人盯了半个月才发现了事。”

　　林涧点点头：“上回我派出的兄弟截了批货，那条道是范山的私密路线，没别的毒贩走过。”

　　“远远不够，范山近几年的活动显示，一趟只运这么点货，不合常理，推测是给买家试货，背后的大笔交易肯定隔不远。范山的制毒厂规模不大，但他能多次穿越国境线走运毒品，在缅甸名震一方肯定有所底气，省里的指示，趁这回断绝后患。”张局面沉似水，继而话锋一转，“林涧，这是你升正队来第一桩案子，你……”

　　林涧心下想着两件事，抬起头。

　　“明白，我亲自带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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